十载旅居国外,淡忘了旧日做女儿、做学生时的逍遥自在。也淡忘了旧时的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。不能淡忘,更无法摆脱的是思亲之情。不但不能摆脱,而且与日俱增。但是千里迢迢,飞出去的鸟也有了自己的窝。于是,思忆带了梦的色彩,省亲之念也似梦一般的遥远。及至梦成了真,人也

admin2015-05-28  57

问题 十载旅居国外,淡忘了旧日做女儿、做学生时的逍遥自在。也淡忘了旧时的“为赋新词强说愁”。不能淡忘,更无法摆脱的是思亲之情。不但不能摆脱,而且与日俱增。但是千里迢迢,飞出去的鸟也有了自己的窝。于是,思忆带了梦的色彩,省亲之念也似梦一般的遥远。及至梦成了真,人也喜得有些痴呆,不知是梦还是真了。
    倦鸟终于归巢,然而巢中景物皆非。母亲两鬓已有白发,父亲亦无昔日的豪迈。妹妹已嫁,属她自己的家,待我如客。我还失落了童稚的弟弟。因为他们皆已长大,在他们自己的天地中,找寻他们自己的爱情与梦,各自躲在他们与她们编织的网中。我试着走近他们,他们忙忙的退缩,似乎在说:“请不要啰嗦,我们已不需你的照顾。”他们怎能知道,我已对他们渴念10年。现在只要他们抛开一切,与我共聚数天,接起断了的线,与我共忆10年前,我们都还依恋在巢中的那段息息相关的手足之情。我想捉住的,只是现在,而他们则急于迎接未来。一似当年的我,拍翅飞去,毫不留恋。他们怎能知道,最温暖、最值留恋的生活,即是在双亲的身边?
    像两只知事的老鸟,双亲把家移到荒漠的乡下。屋外是静寂的田径,屋内草地一片,没有孩童的嬉游,也没有年轻人的脚步。草地中有一小池,池水轻泣,是唯一打破寂寥的声音。
    屋内挂满了照片,照片中有父亲往日的事业,今日亦成夕阳余晖,无法照亮空屋里满满的落寞。照片中有我们的童年,童年一去不返。我放下行囊,停留下来,重拾被抛下了10载的女儿的梦。白天,母亲为我劳碌,试着填满我在异国10年来被忽略的食欲;夜晚,我们对坐空屋,我带着伤感,描述旅居海外的生活,试着将它连到1日时的日子。但是在静僻的乡下,听着门外的喷池轻溅,面对双亲的落寞与安详,那串充满了挣扎的日子显得遥远而陌生,以致我怀疑自己是否在陌生的世界里,消度过10年?怀疑自己曾否离开过双亲的羽翼?因为,重依膝下,我几乎恢复了当年的逍遥自在,我几乎可以将10年像一张日历似的断然撕去而完全忘却。
    但也仅是几乎而已。重聚后,是狂欢;狂欢后,是细细的喜悦;喜悦后面则是黎明一般的宁静。宁静中,我观察,并感受,一切都与以往不同。
母亲难免悬念在巢外飞翔的群鸟,父亲常忆昔日的豪情壮志而悒然,而我亦无法不缅怀未被携同的情愫。因此,寂寞会骤然来到挂满了往时欢笑的空屋,我会骤然觉得,我仅是一个带着疲乏的远客,在此暂停行脚。当秋风来时,我将重新负起行囊,再向寂寞的人生探索。目前的亲情,已非往日,而仅是驿站里的甘露,瞬息即逝。
    惶然,徘徊于无人的田径。凝望田径外的空旷,空旷上的苍天,是什么改变了?是我失落了什么?苍天无语,白云悠悠而去。见白云倏忽千变,我悟及人间岂有永驻的欢乐?或是不散的筵席?人间岂有永聚的伴侣?或是不逝的爱?聚散去留,何人不是客?带着迟来的恍悟,我穿过田径,奔回悄立的门庭,门庭内是殷殷亲情。我对它曾企盼10年,我为它不远千里而来,无需疑问它为何容颜已改,而该庆幸它安然存在。
“我”在田径徘徊时“恍悟”到了什么?

选项

答案不管发生了什么变化,不管变得如何物是人非,只要殷殷亲情还在,就是值得欣慰之事。

解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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