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声入梦来 匡文立 从小就习惯了身边伴着这样一条河流,习惯每天出门都看得见它,每个晚上枕边都听得见它。太习惯的事物常常会熟视无睹,对于这条河,你却不会。黄河这条河,自来有一种冲

admin2016-01-03  37

问题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河声入梦来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匡文立
    从小就习惯了身边伴着这样一条河流,习惯每天出门都看得见它,每个晚上枕边都听得见它。太习惯的事物常常会熟视无睹,对于这条河,你却不会。黄河这条河,自来有一种冲激心神的力量,不管你是不是在意它那些历史性质的内容,你都不可能面对黄河而无动于衷。
    在我们那个城市,黄河的走势并不峭拔,河面也不宽阔,没有危岩裂石惊涛拍岸,也没有细腻的沙滩和柔媚的垂柳。一览无余的河床上,波涛是浑黄湍急的,有些热切和率性,又有些心不在焉,仿佛不想成为一道完整练达的风景,只是由着内心蓬勃的冲动,由着无须理由的情绪,倾泻出毫无城府又让你把握不定的什么。对于黄河,“母亲”是一个最为通用的说法。但我熟悉的那段黄河,令人无论如何联想不起“母亲”,它太散漫自在也太生涩骄矜了些,怎么看都完全是阳刚气质、处子风华、少年心性的。
    你远远听到的涛声不同。尤其在静夜,那涛声在什么地方若有若无喧响着,不停地喧响着,渐渐地越来越强烈和宏大,也越来越沉着和专心致志。你在梦里听着,不能不深深惊奇并激动起来。“黄河之水天上来”,“黄河入海流”,最沛然的诗意和哲理对黄河而言,都显得自作聪明了。它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?我们问得冥顽不灵,答得不着边际。
    “河五百年一清,圣人作”。你不会知道,古人这个庄严的宣言,是有根有梢的经验之谈,是自有玄机的预测,还是一个天真而夸张的期盼?河清与圣人出世,又是谁感应着谁?专注着人世的风声雨声,“圣人作”会让我们心跳;俯仰厚地高天,却还是“河清”更让我们不能不心跳。送水人拉着一辆板车,夏天“吱吱呀呀”碾过黄土飞扬的街道,冬天“吱吱呀呀”碾过冰雪覆盖的街道。夏天和冬天,板车永远如期而至,停在每个院落的门前,送水人抽掉大水桶的木塞,浑黄的河水便注入小水桶,这水担进院子,倒进一只只水缸,这里的人们吃的用的便全是它了。
    那是一个大有深意,值得人遐想不尽的场景。送水人的车辙,牵着话生生的黄河,直接湿润了黄土高原上每个干燥的日子。车辙这一端,持家的女人把叫做“明矾”的东西投进水缸,搅动几下,就眼看着泥汤似的水一点点透明,到完全清澈了,缸底便沉淀下厚厚的泥沙。你要是愿意,可以相信这简直就是盘古开天地的具体而微,盘古假如没有一把明矾,他又是拿什么分离开了混沌?车辙另一端,啊,可就是“天下黄河九十九道弯”的旷古黄河了。黄水奔流向东方,几千年一如既往。千年的木制水车如同巨大的轮盘,半浸在水半悬在空,地老天荒慢吞吞转动,水车的背景上,千年的羊皮筏子让千年的筏子客绷紧肌肉深躬腰背,一步步走过卵石遍布的河滩。
    童年的黄河,只有梦里的河声永远真切,永远动情如故。也许在黄河的梦里,昨天的水车和筏子注定消失,正如今天,烟囱之上的火炬注定在“退还一片蓝天”的新世风中悄然引退。一切都是瞬息,黄河和它的水声,穿越海升陆沉的思虑,也穿越人间有对有错的历史,只是奔流而去,后面是清清浊浊的亘古记忆,前面是永不止息的时间与希望。
作者认为,他所在的“那个城市”,黄河具有什么样的“个性”?

选项

答案(1)具有少年心性,热情率真;(2)具有阳刚气质,雄浑壮美;(3)具有处子风华,绰约纯洁。

解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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